该能找到转机。
乍然间认识到实际的形势如此恶劣,他们也是有些发蒙,怔然不知要说什么。
时间再急,徐怀也不至于两三天都耽搁不起,待要起身告辞,景王赵湍蓦然问道:“郑公会不会也早就看透这点?”
徐怀微微一怔,说道:“我对郑公接触有限,猜不透郑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怀说的是实话,有限的几次接触,郑怀忠都不带正眼瞧他的,也是三天之前才与郑怀忠信赖的谋士赵范有过一番交谈,那还是赵范怀揣太多心思主动找上门来的,他对郑怀忠、赵范之流,能有什么了解?
然而景王这个问话也提醒了他。
他是否看轻了郑怀忠、赵范二人,郑、赵二人此时也已经看透形势,这才彻底下定决心,将筹码都押到景王身上的?
“且不管郑公是否也看透形势,都可以开诚布公谈一谈。”钱尚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景王赵湍看向徐怀、朱沆,眼神里透漏出征询的意味。
徐怀点点头,认可钱尚端的建议。
郑怀忠、赵范倘若是在看透形势之后才决然将筹码押到景王身上,他以后需要更加注意郑怀忠、赵范,但眼下大家已经在绑在一棵树上的蚂蚱。
更关键的一点,他们要提前为糟糕透顶的形势做最坏的打算,也不可能绕开郑怀忠、赵范二人。
“我与朱沆郎君夜里去拜见郑公?”钱尚端看向景王问道。
之前郑怀忠领着赵范赶来驿馆参见景王,乃是表露心迹,但他毕竟是河东制置使兼领兵部侍郎,此时入驻州衙署理公务,地位不比王禀身前稍低,景王不能真对他招之即可呼之即去。
真要开诚布公的谈,还得是钱尚端与朱沆两人出面去拜见郑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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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回到营舍将铠甲脱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