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一面,也不禁揣测徐怀以及桐柏山众人的心思没有那么单纯。
他甚至觉得徐怀太年轻,除了很多看上去极为光辉耀眼的战绩很可能虚有其表,更可畏的还是徐怀身后的人居心叵测。
钱尚端动身与卢雄前往蔡州请援时,也暗中吩咐过他要小心徐怀借殿下的名义夺走巩县兵权,却啥事不干就直接将巩县守军拉走。
他们跟随景王与王禀、朱沆走得近,听王禀、朱沆等人一次次剖析形势,当然也倾向相信大越这一次的劫难没有那么容易熬过去,帝都南迁也极可能是不得不考虑的选择。
这意味着帝国将长期陷入动|乱之中难以平复。
而动|乱之世,在那些心怀异志的野心家心里,最重要的不就是兵权吗?
徐怀助朱沆率天雄军残部从大同城撤出,虽然朝廷最终给朱沆、徐怀等人都记了功,将第一次北征伐燕兵败的罪责归于岳海楼的通敌上,但朝中也不是没有人弹劾徐怀阴聚私兵,实则居心叵测。
朔州守军都为桐柏山卒,这是王禀、朱沆他们都无法替徐怀辩驳的事实。
徐怀进城之前就表示要彻底重整巩县防务,张辛内心其实是反对的。
不过,景王在王禀执掌御史台期间就极敬重其为人,而在那么多的皇亲国戚里,也就与朱沆等有限几人关系交好。景王相信王禀、朱沆看人的眼光,张辛心里有意见,也不敢流露出来。
他却没有想到,徐怀不仅在出城前跟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反复强调是景王殿下力排众议、不拘一格用他们统兵,这时候还坚持建议景王从身边侍卫里选一些人到凌坚、韩文德等人身边辅佐统兵。
这不就是助景王直接掌握巩县守军吗?
而进城时,张辛也注意到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对殿下心悦诚服的感激之情也确实作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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