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瓦心情大好,身兼爱徒与心腹双重身份的黎塞留,故意与内相唱起了反调来。只不过,翻白眼外加瘪嘴的表情,同样不那么正经就是了。
“呵呵。那丫头的脾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为师还能不清楚?从小便是一点亏都不能吃、不愿吃的。”
佛朗索瓦老神在在地分析道:“说得好听点,叫做敢爱敢恨;说得不好听,便是一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连天都敢给你捅破的泼辣性子。书面语怎么说来着?嗯,所谓的‘理智’不敌‘情感’是也。说穿了,就是修养不够,自私惯了。”
“那是!遭受背刺的感觉,谁都不好受,何况当年捅她一刀的,据说是至亲的家人。”
黎塞留摇头晃脑地表示认可,道:“诺尔默那小家伙,不就刚刚被她狠狠坑了一把?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仅仅为了当众打两名亲兄长的脸,报昔日建议送她入宫的一箭之仇,就硬拽着小家伙连跳两支舞。徒儿看的分明,别说她那两个倒霉哥哥了,就连咱们殿下,那脸都黑得跟锅底似得。怕是怒火都转移到小家伙的身上去了。”
“啧啧,真是无妄之灾。”
“所以啊,今天回娘家见面,估计够瞧的。唯一能令泰兰忒稍稍忌惮的老公爵已经去世,光凭老妇人自个,根本压制不了满腔怒火的她。”
“至于她那两个嫂子,不见面还好,一旦见面,能不动手都算是万幸。嘿嘿。”
“师父高见!哈哈哈!”
“呵呵呵......”
两头如假包换的“狐狸”,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一如内相师徒二人所预计的那样,泰兰忒省亲之旅的高潮部分,俗称“回娘家”的重点行程,从娘家人到国宾馆接驾的那一刻起,便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失控的方向夺路狂奔,让人望尘莫及。
原定巳时初刻动身,然而直到日上三竿、巳时三刻都过了,泰兰忒的倩影,仍然没有如约出现在国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