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住了下来,算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她沉默了片刻,抬起眼帘瞥了魏十七一眼,又低下头,道,“这几年过得还算安稳,吃穿不愁,平时一个人修炼,也没什么事……”
“你师父是哪位?”
“师父姓李,是钩镰宗宗主的师弟。”
“李木子?”魏十七记起那名御鬼头镰的男子,戴着头巾,作书生打扮,微有些驼背,对食尸藤妖颇为眼热。
“是。魏大哥认识师父?宗主让我叫你‘师叔’,莫非你也在钩镰宗门下?”刘木莲心中一喜,好奇地问道。
“没有,现下我是御剑宗的弟子。”魏十七稍一犹豫,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略略説了几句,刘木莲见识浅薄,只当故事听,全然没有想到这背后的勾心斗角。
二人边説边谈,刘木莲引着魏十七一路来到石梁岩。
钩镰宗宗门坐落于石梁岩下,空闲的居所很多,大多是百年前的遗物,无人打理,腐朽不堪,刘木莲为他挑了一座面朝隘口的木屋,孤零零坐落在石梁岩最西侧,颇有些离群索居的味道。
只是暂住几日,最终如何安置他,要等紫阳道人回来后再行定夺。
“木莲,刘木莲!”远处传来急促的喊声,声音中颇有不悦之意,刘木莲脸色微变,只得跟魏十七抱歉一声,快步离去。
魏十七心道:“她在钩镰宗似乎过得并不如意,苦道人只为了却一桩心事,并没把她放在心上……”
趁着天光未灭,他在四下里走了一遍。石梁岩是一块巨大的横石,浑然天成,周围散布着一些简陋的木屋石室,不加修饰,倒也别有一番天然的情趣。剑修追求“舍剑之外,别无长物”,对居所没什么讲究,有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就行,不像中土的玄门修士,洞府之中有客厅、卧房、静室、丹房、药园、兽栏,讲究一dian的还要遍植草木,设下禁制,林林总总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