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前院,这时桓阶忽传孙坚的话,请他去前头,荀贞不觉奇怪,边和桓阶一起往前头去,边问道:“文台何故呼我过去?”
桓阶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无缘无故,荀贞越觉古怪,便又说道:“可是有什么事?”
桓阶笑答道:“君之名动天下,今阶知矣!”
“此话何讲?”
“君还记得前些日,有几个长沙士人谒见府君么?”
“你说的可是刚好你来给文台送京都消息的那天么?”
“正是。”
“我记得。怎么了?”
“君又可记得那几个士人祈请府君办的几事中,有一件是恳请府君出面为之催讨贷钱么?”
“记得。”
荀贞怎会不记得?他对那个士人十分鄙夷,要换了他为是长沙太守,说不定就会找个由头把这个士人给收拾了。
桓阶笑道:“府君把此事交给了我去办,我一直不得闲,没能去办。今天,那个士人又来拜谒府君了,府君把我召了去,我本以为他是来催府君的,却不意他二话没说,却竟取出债券,当堂付之火盆,将之悉数焚之一炬了。”
桓阶不是“不得闲”,而是他也不以这个士人的作为为然,所以一直不肯去办这件事,却没想到,这个士人今天又来,不是为催孙坚,而是为烧债券。
荀贞闻之,颇是惊讶,笑道:“此必是文台以仁义治郡,故此人受到感化。”
桓阶摇了摇头,说道:“府君固是以仁义治郡,可这人焚烧债券却非是因府君之故。”
荀贞联想到他刚才说的“君之名动天下,今阶知矣”,心道:“不是因为文台,难道是因为我?……若说是因为我,我到长沙后深居简出,未尝与外人见面,这人又怎会知我?”忽然想起那天那几个士人走时,有一个多次注目於自己,心中一动,想道,“莫不是当时被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