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张俭等“经历之处,皆被收考,辞所连引,布遍天下”,乃顿足而叹曰:“孽自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很不齿张俭等的行为,乃“自剪须变形,遁逃山中,隐匿姓名,为冶家佣”,逃去山中当了一个冶铁的小工,“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党锢未解,他就病卒了。和范滂比起来,夏馥没有慷慨赴死,和张俭比起来,他宁肯自己受苦,也没有牵连别人。
荀攸说道:“诛一赵氏,不过逞一时之快,明公前程远大,何必至此!”
“两次党锢,名士凋零,天下喑暗,正气沮丧,今党锢解,正我辈愤除奸,一扫妖氛之时!贞也不才,愿以一身之祸,引天下志士之再起,振海内正气之复兴。”
荀攸默然片刻,说道:“族父此固大志,而如灭赵氏,祸岂只己身?族父可曾思之?”
称荀贞“明公”是谈公事,荀攸此时称荀贞“族父”却是要谈家事了。
“陈仲举谋诛阉宦,事败而死,朝廷徙其家属,禁锢其宗族、门生、故吏。李元礼死於党事,朝廷徙其妻子,禁锢其父兄、门生、故吏。我父兄早亡,而今无子,如诛赵氏,唯吾妻最受连累,我会提早安排,把她藏匿起来。”
徙就是徙边,禁锢的“锢”就是党锢的“锢”,即不让出仕。
“族母固可藏之,宗族数百口该怎么办?”
“现今族中出仕者,六族父、文若、我,三人而已。我会写信给六族父、家长,请示他们的意见,如他们同意,则我便办此事,如他们不同意,则我就不办此事。”
以荀贞的估料,荀爽不会在意自己的仕途,对他欲诛灭赵氏应该不会反对。
荀绲不太好说。
荀绲现在没有出仕,但荀彧是他的爱子,并且对一个家族而言,要想保持长久的影响力,在官场上是必须要有所作为的,所以荀绲作为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