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很享受她这种态度的转变,笑道:“你回去告诉费丞,我捕拿张直奉的是府君檄令。府君只令我捕拿张直,没有说费丞之事。费丞位比下大夫,别说我是,便是府君也无权杀他。”
“就这么回复他?”
荀贞心道:“费畅虽是个无能之辈,然其乃是郡丞,却也不能轻视。现在他情急,生怕受到张直的牵连,故此来央求於我,等他改投到张让家别人的门下后,恐怕还会来与我作对。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逼他挂印辞官。这本郡的郡丞一职,是绝不能再掌握在张让家的手中了。”想定此节,对迟婢说道,“你就对他说:现下虽可保他无事,然张直正在受审,谁知会乱说些什么?万一供出了他,我却也不能不奉公办案。”
迟婢糊涂了,问道:“君这是什么意思?”
荀贞笑道:“若想保命,唯有一途。”
迟婢问道:“怎么做?”
荀贞不再绕圈子了,说道:“你叫他辞官就是。”
“我怕他不肯。”
“为何不肯?”
迟婢说道:“你不知他这个人,自从当上郡丞之后,他常对贱妾等夸耀,沾沾自喜,要他辞职,怕会不肯。”
荀贞冷笑说道:“你只管问他:是要命,还是要做官?”
迟婢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她以往见荀贞,眼神虽然传情,举止尚算拘束,今被荀贞抚了脸蛋和嘴唇,情火击败了矜持,变得乖巧十足。
暮sè已深,加上孙坚等在前院,陈芷、唐儿在厨中,不好与她太过亲密,荀贞送她出院。
在院门口,迟婢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情浓如火地望着荀贞,轻声说道:“贱妾夫兄若是应君之命,辞去郡丞,那么贱妾等就要回乡去住了。荀君,何时再能与君相见?”
“过些天我可能会从皇甫将军、朱将军从征郡外,待我归来,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