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仲兄(荀衢)却又病了,大约是因这些天晚睡早起,劳累之故。”
“仲兄病了?严重么?”
“不严重,已经请医看过了。”
“征战月半,总算平定了颍川贼兵,我得给家里写几封信。”
荀贞携手陈芷去到屋中,点起烛火。
陈芷乖巧地取来笔墨纸砚,荀贞展笔写信,共写了三封,一封给荀绲,一封给荀衢,一封给荀彧。
给荀绲的信里讲了平定波才、何曼的经过。给荀彧的信里先问了他生病的情况,接着略讲了下平乱的经过,又讲了程偃的阵亡,最后说自己不日可能还会南下出征,如今颍川已定,问荀彧愿不愿随他南下。给荀衢的信里先是问了病情,接着主要说现在颍川黄巾已平,党锢又已解,想必他不日就会被国家或州郡征辟,劝他注意身体。
写罢了信,荀贞放下笔,叫人来把信拿走,明天送去颍阴,伸了个懒腰,牵扯到腰腹间的伤势,抽了一口冷气。
陈芷忙扶他坐下,说道:“夫君的伤何时包扎的?需要换药么?”
荀贞笑道:“昨日才刚换的药,今儿就不劳烦娘子了。”
“解开让妾看看。”
荀贞解去外衣,露出上身。烛火映照下,陈芷看到他的臂上、胸上、腹部、两肋,伤痕累累,旧创四五处,新伤六处,心疼之极,在这没有外人,只有夫妻两人的闺房中,终於真情流露,每抚摸一处伤处便就洒下几滴清泪。
小别胜新婚,此夜本该春情满室,却因荀贞之伤,两人只相拥而眠。
……
因为得了文太守的许可,荀贞不必去郡朝,只管在舍中养伤,故此接下来的几天他闭门不出,或与亲兵们讲讲兵法,说说这些天的战事,或与陈芷、唐儿做些闺中乐事,或静听妙姬歌舞。苦战之后,难得安闲。在唐儿、陈芷的开解下,慢慢从程偃战死的哀痛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