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院中隐见血迹,其中一个还有几具伏尸,伏倒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树上两只黑鸦,见他们走近,呱呱叫着振翅飞走了。
陈褒说道:“此必是贼兵起时,亭中吏卒反抗不成,反被杀戮。”
他现在虽然被荀贞任命为曲长,但本职仍是繁阳亭的亭长,路见亭中伏尸,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几个野亭里都没有人,路过的几个乡里中也是空空荡荡,基本不见有人出入,偶然遇到一两个人,一瞧见他们这伙人,也都像见了鬼似的,忙不迭地奔逃回里中。原盼叹道:“以前我也来过襄城县,当时人烟茂集,路上尽是行人,乡亭内外不时有乡民出入,没想到於今却萧条破败成这个样子!唉,荀君说波才、何曼纵兵四掠,道上无人、乡里空荡、乡民见到吾等如见鬼怪,想必就是因此了!”
西南行十余里,天光大亮。
路上不再空旷,开始出现一群群的人。诸人接连遇到了两三股。这些人大多褴褛衣衫,也有穿着不合身的丝衣绸服的,乃至有穿女子衣裳的。
原盼与陈褒对视一眼,心中皆知:“此等必是贼兵了!”
陈褒不动声色地落到后边,小声对压阵的刘邓说道:“阿邓,快到襄城了,前边接连遇到贼兵,从现在起要多多谨慎了。”
刘邓应道:“好。”
两人正窃窃私语的说话,队伍停了下来。
陈褒忙往前看,却是被十几人拦住了。这十几人以一个骑士为,这个骑士披着黑甲,提着一支长矛,坐下骑的却不是马,而是一头牛。
陈褒冲刘邓使个眼色,示意他小心从事,随后急忙快步向队伍前边走去,一面走,一面小声叮嘱经过的那些宾客和原盼带来的子弟:“不要紧张,不要紧张!看我号令行事。”到的前头,原盼正与那骑士说话。
应该是这骑士在问他们的来历,原盼把之前编好的假话拿出,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