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种情绪是对的。
可是他却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该怎么称呼“它”?它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以前没有,在听到百姓们的欢呼声后却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感到很奇怪。
其实这也不奇怪,只是他在目前的状态下无法做深入地思考而已。
如果能静下心,深入地想一下,他很快就会现:这种情绪的名字叫“使命感”,换而言之,也可称之为“以天下为己任”,来自他穿越以来,十余年间的所学、所见、所闻。
他穿越以来,在荀衢门下读书十余年,读的都是“圣人之书”,学的都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正道。荀氏族人又多大贤名儒,不乏舍生取义、慷慨赴死的烈士,比如荀衢的从父,“八俊”之一的荀昱不就是因谋诛宦官而与李膺同死的么?又常听闻各地名士守道不移、视死如归的事迹。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纵使他本来就是一个“成年人”了,又怎会不或多或少地受到一点影响?
就像戏志才说的:“立德立功立言”、“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轻於鸿毛”。这本就是当世有节操的士大夫们的人生观。“以天下为己任”、“为民请命”本也就是士大夫们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之所以他以前没有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情绪的存在,是因为他以前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高阳里读书习剑,与外界的接触不太多;在自请为亭长后,先在繁阳亭,又在西乡,如今又在郡北,两年多里,他广泛地接触民间底层,看到了太多的民生疾苦,这种情绪已在积蓄力量,而最终到今天,在接连两次听到百姓们的欢呼歌声后,使命感终於被激了出来。
此前,他满门心思都是保命,现在,在听到县民们的欢呼声后,他却似乎在突然之间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价值和意义。——当这种情绪平息后,当因这种情绪而带来的冲动和激情退却后,若再把活着却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