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翟去了!我就想不通,族父为什么要召见他,为什么还要勉励他?”
先说话的那人很不满,批评道:“为人子侄者,怎能在背后说长辈的不是呢?噤声!噤声!”不再与此人说话,把桃符挂好,转身进了院内,为等会儿就要开始的族中祭祀做准备去了。
他们的这些对话,荀贞只听到了前半部分,后边的因为走远了,没能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从他下定决定自请为亭长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肯定会有一些族人不能理解他的这个举动。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如此而已。
出了里门,他与小夏、小任两个,穿街过巷,缓步而行。街上行人不多,路过的一些里巷里倒是有不少人出出进进,料来也都是各里中的大族在为祭祖做准备。穿过小半个县城,到了官寺门前,留下小夏两人在门外等候,他独自进入寺中。
官寺的院子里热热闹闹地站了好多人,观其打扮,都是本县的吏员。有戴赤帻的亭长,有带青绀绶的百石吏,也有没资格佩戴印绶的斗食、佐史。荀贞大眼扫过,没一个认识的。他心中想道:“若是有县廷里的吏员,好歹我还能认识几个。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想来应该都是从外地赶来的各地亭长、有秩、蔷夫、游徼以及各色小吏。”
他不认识别人,别人自也不认识他。这要换个别的时间,他可能还会上前寒暄一二,借机多认识几个人,但今天是正旦,很快族里就要祭祖,却是没有时间多在寺中停留,绕过诸人,径去后院。他曾被县令朱敞召见过,知道他在哪儿住,在后院的舍门外把一尺长的名刺交给看门的县卒,恭敬地作揖说道:“下吏荀贞,恭祝朱君新年纳福。”
投过名刺,荀贞不多停留,从寺中出来,领了小夏、小任两个,转回里中。快到里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门外站了一个少年,正与里监门说话。听他说道:“我是来找荀君的,有急事,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