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如果时机选择的不好,到时候,我将会放与不放两为难。”
“那么,荀君打算将这个‘时机’放在何时呢?”
荀贞转目去看荀攸,荀攸也正看他,两人第二次相对一笑。荀攸悠然说道:“这个‘时机’就在正旦的前一天。”荀贞哈哈大笑。
文聘不懂,问道:“为甚么?”
“正旦的那一天,贞之要回县里。回到县里后,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说生病了,告假数日,暂可不回乡中,第三氏便想为门下的宾客求情也是不能了!”
文聘问荀贞:“荀君,是这样么?”
荀贞笑而不语。
荀攸喟然叹道:“贞之,你我自幼相熟,同在我从父门下学经十年,我以为很了解你了,今日方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怎么说?”
“用刑逼客,使诬其主,此大罪也。若被人知,轻则去职,重则伏法。常人纵有此意,恐怕也会隐之不及,唯恐人知,而你却从容策马,坦然直言,如等闲小事耳。不知是该说你有虎胆,还是该说你是奸雄?在这方面,我不如君。”
“奸雄?”
荀贞惊笑,说道:“曹孟德年二十举孝廉,除洛阳北部尉,造五色棒,不避豪强,棒杀小黄门蹇硕之叔,京师为之敛迹,莫有再敢犯禁者。继迁顿丘令,因通古文,今年又被征拜议郎。我去年加冠,今年九月为亭长,到现在才是一个乡有秩,恩不及三千户,威不出一乡地,怎能与他相比?许子将的这个评价,我可当不起。”
曹操早年被桥玄赏识,听从他的建议,去汝南拜访许劭,得到了“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价。这个故事不但流传千古,在当时也已被人多知了。
荀攸说道:“人之所以能事者,一看际遇,一看本心。你际遇不足,本心已足。”
“愿闻其详。”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