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思绪,一闪而过。
杨林收拾情绪。
再次坐上马车,殷温娇就道:“阿忠,赶上一程,走万花店,再坐船吧。”
“陆路辛苦,小姐身子不便,直接经水路坐船不好吗?”
阿忠看起来就是忠厚老实,十七八岁,时不时的会偷偷瞄一眼殷温娇,目光极隐晦又很炙热,暗暗的还会吞口水。
杨林见着了只做不知,他也大致清楚了,这个被安排来赶车服侍的僮仆,其实是宰相府的家人。
话说,身为下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偷偷的以垂涎目光看自家小姐,这种人能活到这么大也算是稀奇。
“叫你怎么走就怎么走,废话做甚?”
察觉到阿忠的目光,殷温娇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和冷漠,看对方看死人一般。
“是。”
阿忠不敢再说,就赶着马车出了城门,马车汇入人流商队,晓行夜宿。
路上过了三天,这一天,到了万花店,殷温娇恹恹的神情,突然精神一振,笑道:“相公,连日赶路,也没好好吃上一顿,不如就在这里用饭,好好吃喝一顿,再去坐船去往江州吧。”
“行,依你。”
杨林温和一笑,没有意见。
一路上,他要不就是拿出书本观看,内里暗暗修练着长生诀五行轮转,默默体悟从记忆中得来的老者传法字句,要不,就是默默探查暗地里窥视的目光。
那道精神感应,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殷温娇的身上,从长安一直跟随,随行护持。
目光偶尔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是,总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精神丝线锁定在身旁女人的身上,随时防止出现变故。
细细体悟这道精神感应的强度,以及那莫名的熟悉感,杨林明白。
这是金山寺法明长老,他,就是这次佛门安排的操盘手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