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柴绍来此,可不是孤身前来。
他不但肩负着护卫未婚妻李秀宁的职责,更是带了一支精锐,藏在山野之间,随时可以应对任何局势。
“秀宁姐姐真是找到了好归宿。”商秀珣其实并不喜欢柴绍如此大包大揽的态度。
话里话外,分外瞧不起自家牧场势力还是怎么着。
她笑得越发畅快了,“那就有劳柴小公爷了,瓦岗兵锋强盛,行事无忌,秀珣正好不知道如何应对,有你们帮忙真是太好了。
不过,最近江都靠山王杨林也派人前来买马,那几日我出门有事,手下办事不妥,却把对方的使者拦在了牧场之外,害得他们尽皆死伤殆尽,正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柴小公爷何以教我?”
“嘿,此人不行王道,以霸道行事,弑君虽然得了名声,但却失了民心,尤其是令天下士人侧目。
如今,江都势力虽然热如烈火,但却不能长久,勿庸理会,观其自败即可。”
柴绍轻笑道,话语里有着极强自信。
道理是这个道理。
一般来说,无论一个国家到底有多么黑暗,君王有多么昏馈,但是,无数年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说,早就把天下人的脑子洗得干干净净。
造反可以有,活不下去了揭杆而起。
但是,明目张胆的弑君,却是好说不好听。
就像有人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样。
明明知道对于无道的昏君,杀了其实是好事,但是,就有那么多道德君子,看不惯他,抨击他,抵制他。
这是形而上的意识形态问题。
并没有任何对错道理可讲。
商秀珣眼中波光微闪,长长的睫毛就搭了下来,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只是轻笑道:“如此就好。”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