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柏虎虚抬右手，一股柔和罡煞化解宗裕气势，解救归青的尴尬。

“归青，你不要说话。”

他再训斥归青一声，然后冲宗裕问：“宗道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想想如何复仇？”

停顿下。

略带挑衅的问：“你总不会尽弃前嫌吧？”

“那小畜生毁掉我三十年心血，害城儿沦为废物，我变成丧家之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宗裕眼中杀意四射，每说一个字杀意就攀升一层，双眼变猩红。

“那就好。”

袁柏虎赞同点头：“这次咱们三个一起出手，绝对能杀方昱，宰了小畜生，立刻回南六省。天高皇帝远，就算是镇南侯府，浩然书院，北海世家又能如何？回去后，请道友做羽化门第二副门主，或者御魂府二府主都可，再娶妻生子，大丈夫何惧从头再来。”

“我必杀小畜生！”

宗裕双目猩红，猛地一拍桌子。

咔嚓。

桌子四崩五裂。

袁柏虎眉头挑一挑，眼底反而是嘲讽与喜色。

他来龙帝城有段时日，平日想求见宗裕一面难比登天，对方根本不把他放眼里，觉着地位不对等。

而今——

一条丧家老狗，再没资格傲慢。

儿子被废，逐出族谱，永关水牢，自己还被悬赏追杀，三十年忍辱负重，眼看果实要成熟，一夜间化作泡影。

宗裕很惨。

但……

不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今常理。

在宗裕选择收下重礼时，就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只是代价比想象的大得多，可在袁柏虎看来更好。

他越惨越恨方昱。

袁柏虎相信，宗裕已成为最锋利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