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两天，现在差临门一脚。

宗裕决定补上，端起茶杯，品口茗茶，若有所指道：“羽化掌教当年连留在龙帝城的勇气都没有，结果已证道金丹。三十多年前，我考浩然书院失败，而今是炼罡十重境。卿儿三十岁，炼罡二重境。千城二十五，凝煞八重，位列真龙榜。若以羽化掌教天赋来做标准，我们父子三人都有机会证道金丹。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这句话应该知道经历过金丹大劫的才能真正理解吧。”

姜德宗脸色阴晴不定。

这番话深深刺激着他。

是啊，当初因害怕龙帝城强者如云，逃回蛮夷偏隅的张道之都已是金丹境，眼前这没考入浩然书院的废物，也有资格证道金丹。

偏偏只有他不行！

姜德宗觉着很不公平，不管是天赋，努力，对武道的执着，他都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为何只有他被金丹魔头击伤，此生无望结丹？

命运不公！

老天无眼！

他恨。

恨得心魔丛生。

姜德宗就像是一头凶兽，道德理智是枷锁禁锢着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凶兽越长越强壮，枷锁渐渐困不住了。

而张道之说的那件事，是压碎枷锁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夫才是真正天骄，凭什么让我沦为废物，我要结丹，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姜德宗一掌拍下。

啪。

面前茶杯粉碎。

他抬头，用狰狞眼神看向宗裕，在后者惧怕的眼神中，吐出俩字：“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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