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方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淡漠，却似乎并不欣赏方昱的优异天赋。

一道来自徐青鸾。

她上下打量着方昱，像是在看货物，一双凤眸本就凛然生威，此刻看着方昱，神色倨傲，像是在审判。

在内门精英区域亦有敌视目光。

全来自炼丹师协会。

但更多是看热闹，激动，兴奋的目光，不管是张玉，海云岚，赢风，奎刚，李清泉等等，还是纳兰灵瑜，宫羽，楼澜念，玄音等看着方昱享受万众瞩目，在佩服的同时，甚至还有一丝羡慕嫉妒。

“向师弟，看这里啊！”

众外门精英这边古菲摇手叫喊。

法玄空，罗成，燕倾城，空行志，苏长阳，谢武，水云楠，华天轩，丁赤道等等也都看着方昱。

六个月前——

对方肉身境，打着李蛟龙旗号，在外门占小便宜，他们觉着是个纨绔大少爷。

三个月前——

对方代表外门参加三宗比武，成为获胜关键，随后突破至脱胎六重晋升内门，从向师弟变成向师兄。

而今——

对方已是内门第一，名震两省，受万众瞩目，誉为最强天骄。

这一切仅仅半年。

法玄空他们心情是很复杂的，眼睁睁看着自小刺头深草里，转眼化作凌云木，平地起高楼，一日飞黄腾达。

在所有目光中，唯独一道最特殊。

那就是徐鹭鸳的。

徐鹭鸳看着方昱，双手攥起来，指甲陷进肉中都没察觉，咬着嘴唇很紧张。开始没看到方昱，还是以他选择逃避，觉着方昱形象没那么高大的同时，更庆幸方昱选择蛰伏。结果现在看到方昱，刚刚放松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

所有人都认为今天是一场盛典。

知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