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像掉进了一个千尺寒潭,全身寒透。
她转而一笑,荒唐地看着文若兰,咬了咬嘴唇,半天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要再来长安了。”这一句话,将她对母亲刚刚升腾起的一点好感全部抹杀,让她怀疑今日文若兰所表现出的一切温存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默了片刻后,白锦玉抬掌将文若兰的手推了回去,她平淡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来长安了,这辈子也不会来打扰你和丽华,更不会让晋王殿下知道有我的存在!”
她将目光落向那块鸡血石,冷着声音道:“这是苏府的东西,我既然八年前离开了苏府,现在就绝不会再拿这里的东西。我情愿一辈子不嫁,也不会拿苏府的东西做嫁妆!”
文若兰脸上有挂不住的苍白:“你……你这孩子就是太倔,一点都没变!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一点不留情份。”
情份?
白锦玉心中冷笑,无话可说,也再兴不起半点食欲,她放下筷子转头看了看天色,急不可耐道:“怎么还没还回来?”
文若兰失望地看着白锦玉,好好收回了鸡血石。二人好一阵无话,一点也不像即将分离的骨肉母女。
不一会儿,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白锦玉抢着跑去打开了门,只见是黄姑抱着那个先前白锦玉给她的包袱回来了!
白锦玉赶紧把她让进门,从她手中接过包袱打开,在几件衣服的包裹中取出一个云纹的锦盒。
她紧张地打开锦盒,只见一方碧绿的玉印完好无损在里面躺着,将玉印拿出,反过来,印底刻着“应天顺民”四个字。
白锦玉目光仔仔细细端详过玉印的每一个细节,终于一颗心落了下来。
夜渐渐地沉了。
潇湘客栈的一个伙计打着呵欠搬起靠在角落的一块门板,准备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