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原本满心笃定非坐牢不可的玉玄子直接炸了起来,夺口而出道:“为何还要择日再审?我和他们的供词不是对上了吗?证据不是也确凿了吗?原告也在,我也认罪伏法,县官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又向左右的马富户和王秀才问道:“二位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如果不清楚现在赶快说出来,贫道我给你们一一解答!”
这下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了,居然有人巴不得地要给自己判罪。不仅衙堂上的县官迷惑了,几乎在场的所有衙役、捕快和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纷纷交头接耳不明所以地议论开来。
“道长,县官说得不错,此案的确很有蹊跷!”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从衙门外响起,人们逐声看去,说话的人正是白锦玉。
一筹莫展的县官听此,当即如逢救星,向她那边高声问道:“是何人在此说话?”
白锦玉正欲上前,凤辰轻轻拉住她,她轻轻把手抽回轻声安慰道:“没事。”
凤辰松开手,不忘叮嘱道:“小心。”
白锦玉“嗯”了一声,只身走向了衙役为她辟开的一个入口。
堂下跪着的数人一起回身来看她,那玉玄子一看是白锦玉走了上来,瞬间浑身紧绷,震惊得脸都扭曲了。
白锦玉立身面对堂上的县官,刚欲跪下那县官已道:“免礼,方才听姑娘所言似乎很理解本官意思。”
白锦玉笑不点破,这个县官刚刚说的“事有蹊跷”明明就是推辞,现在却说她“似乎理解他的意思”,很显然就是想要听听她的见解而已。
白锦玉当然坦诚相告,毕竟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
她不疾不徐,将目光落在玉玄子身上,问:“这墓碑是你叫马富户造的?”
玉玄子凛然道:“是!”神情绝不作伪。
白锦玉一笑,不再看他,不逞多让地对县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