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残存的侥幸,瞬息灰飞烟灭。
唯独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秦光显亲眼目睹自己带来的人不战而败将路让出,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按理说整个相国寺都应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除了他们的人以外,绝对不可能有人能闯进。
可祁骁如入无人之境般进来了。
祁骁轻描淡写的就站在了这里,唯一说的通的解释,就是他们的布置都毁了。
他们之前做的无数努力瞬间付之一炬。
什么都完了。
祁骁尽管没带多少人来,可他敢只身出现在这里,又怎会是一个人来的?
背地里,谁知还藏着多少要人命的兵马?
眼见大势已去,秦光显眼底光亮明灭几瞬,心一狠咬牙说:“皇上,微臣此举,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啊!”
祁骁没理会他的话,漫步走到钟璃的身边,对着钟璃讨好的笑了一下,才抬手将被紫纱抱在怀里捂着眼睛的祁云琛抱了起来。
祁云琛扭了扭小屁股,在祁骁的胳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听到秦光显的话,他想也不想的就呸了一声。
“父皇别听这老东西胡说!你不在的时候,他对我和母后可是凶得很!”
钟璃笑而不语。
祁骁似笑非笑的看了秦光显一眼,淡淡地说:“是么?你有什么苦衷?”
似乎是觉得祁骁的这个态度还有商量的余地,秦光显压着心头惊悚,掀开袍子下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苦声说:“陛下身为天子,坐拥天下,所下之令,罪臣身为下属理应无话遵从,只是陛下不该过分宠幸皇后,偏信外戚。”
“陛下登基以来,数次为皇后心意违背祖宗训诫,甚至不顾世俗礼教执意让皇后执掌兵权,因此事民间朝野掀起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