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流不管内里性子如何。
平日里向来温雅居多,别说是旁人,就算是钟璃也很少见他这副冷气四溢的样子。
可见钟离流虽面上不说,心里还是对祁骁擅自将婚期定得这么近是有怨的。
钟璃心知钟离流和祁骁不对付,闻言嘴角抽搐了一瞬,装作没听出钟离流的怒气似的,看似专心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各式料子。
若是祁骁知道钟离流的不满,必然会更加委屈。
尽管用一个月来准备帝后的婚仪看似匆忙。
可这一个月,的确已经是祁骁能容忍的最长时限了。
若不是想弥补给钟璃一个尽善尽美的婚仪,祁骁甚至想将全程压缩到十天内完事儿,马不停蹄的把钟璃接进宫中。
钟离流忍着不满陪钟璃看料子,宫中的祁骁此时也是头大如斗。
他看着眼前睁着大眼睛瞪着自己的两个小崽子,头疼得不行。
祁骁一开始都跟两个娃娃说好了的,这一个月就跟着爹爹住在宫里,等着娘亲进宫,奶娃娃也笑眯眯的应了,甚至还特别配合,半点不曾哭闹。
刚进宫时都没什么。
到了新环境,两个娃娃也没不适应的地方,乐呵呵的被人领着去探索新天地。
可宫中人多眼杂,在御花园里,两个玩泥巴的奶娃娃就听到了宫人们的小声议论。
不听还好,一听顿时就不得了。
不管是那什么镇北候,还是镇北候的嫡亲妹子,这都是两个娃娃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一听说那什么镇北候的妹妹,不多久就要嫁给自己的亲爹了,两个奶娃娃急了。
娘亲还在府中等着呢。
爹爹怎么能娶别的女人?
听了个一知半解,甚至不怎么能理解大婚是何意的两个奶娃娃觉得娘亲受到了背叛,板着一张如出一辙的小脸一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