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察觉情绪之前,钟璃掩饰似的闭上了眼睛。
祁骁,你到底在哪里……
自祁骁坠崖起,钟璃派出的人几乎将相国寺上上下下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就连崖底的泥都掀了三层,找得透彻无比。
可就算是这样,也始终未曾得到任何好消息。
当天夜里,在崖底终于找到了一件与祁骁有关的东西。
是一件带血的衣裳。
从破碎的衣裳上的痕迹来看,祁骁失血严重,身上的伤绝对不轻。
这样的伤势,绝对不足以支撑他从崖底走出。
可无数人将崖底崖上来来回回找了无数次,除了这么一件衣裳外,任何与祁骁有关的线索都没找到。
茫茫深渊之下,祁骁就此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踪迹。
见到带血的衣裳后,钟璃亲自带队到崖底搜寻了一圈。
搜寻结束后,钟璃凝重了许久的脸色,仿佛有了几分缓解的趋势。
钟璃自言自语地说:“若是他坠崖之处有野兽出没,那这衣裳应当早已变成了破布,不该是这种模样,而他的伤难以走动,他不可能独自走出崖底,也就是说,祁骁很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只是一场不及时的大雨,将崖底所有的脚步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们难以从其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祁骁被人带走的猜测,远比他丧生于此更容易让人接受。
钟璃话音落下,同样熬了几宿的柏骞承赤红着眼睛点头。
“王妃所言极是,只是崖底面积极大,其中还有不少暗道山洞通行,咱们暂时难以确定,王爷究竟是被何人从什么方向带走了。”
钟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轻得不能再轻地说:“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人活着就好。”
人只要活着,到了哪儿,那都是好的。
秦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