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静静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为方便取蛊,他上半身的衣裳是拉开的,宽厚的胸膛直接暴露于空气中,也暴露在钟璃的眼下。
对于前世见惯了泳装美男的钟璃而言,这点儿刺激不痛不痒什么都算不上。
可祁骁冲进来见着了,当场就一股老陈醋上头险些将不知廉耻的霍云齐拍死。
钟璃本就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中。
见祁骁不帮忙还帮倒忙,忍无可忍的横了他一眼。
“一边待着去!”
祁骁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火一脸悻悻的去了旁边。
钟璃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与刘大夫的交谈上,争取将下手入刀的位置琢磨得更为细致一些。
在胸口下刀马虎不得。
失手就容易划伤心脉大失血致命。
可不划破血管,又无法将饲养在心脉内的母蛊引出。
刘大夫虽理论依据丰富,可到底是个大夫,没把握也没胆子做这样的事儿。
其余人下手钟璃不放心,索性就自己亲自上阵。
霍云齐坐在椅子上,听钟璃认真的与大夫商议如何避开自己的要命部位,眼底翻涌着说不出的晦暗。
钟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一刻能云淡风轻的用酷刑杀人,这一瞬又仿佛很重视人命。
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恢复后来找她报复吗?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霍云齐的目光如有实质,专心的钟璃并未察觉,祁骁却是看得心头一阵无名鬼火窜起。
祁骁暗暗咬牙,说:“阿璃,这有什么好商议的,直接一刀子下去不就行了?”
“我亲自来,保管不会有多少痛苦,一刀就能……”
钟璃幽幽的看了祁骁一眼,祁骁被她眼里深深的警告所摄,呐呐的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