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齐讽刺十足的呵了一声。
他闭着眼睛说:“虎威山上下,总共三百四十二口,其中五十以上的老人三十七人,十岁以下的稚童八十七人,妇人一百三十六人,悉数殒命。”
他艰难的停顿了一下,低得不能再低地说:“山里的水染红了三日未变清澈,就连山风,都带着晕不开的血腥味。”
“钟璃,三百多人的性命,你说,我该向谁讨?”
“这笔债,我是不是应该算在你们的头上!”
钟璃震惊之余忍无可忍的呸了一声,说:“你放屁!”
“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报仇不去找凶手,胡乱就凭臆想将罪名扣在我们头上,你是不是有病!”
想到自己与祁骁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如此血案,钟璃气得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她咬牙说:“你别以为自己有我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摸黑污蔑,我告诉你,做你的晴天白日梦!休想!”
霍云齐被斥责得气笑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字字含血带怒。
“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钟璃,你说这话之前要不先问问你那好男人做没做这事儿!”
“我回虎威山查看的时候,样样证据线索均指向镇南王府,老子拿着证据来的你凭什么说我污蔑?!”
钟璃愣了愣。
“证据?什么证据?”
霍云齐黑着脸从怀里抓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铁标扔到了钟璃的脚边。
“自己看!这不是你们镇南王府的徽记是什么!”:
“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钟璃阴沉着脸蹲下将东西捡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霍云齐还自暴自弃的自爆行踪,把之前弄熄的蜡烛点燃了。
烛火下,镇南王府的徽记显得刺眼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