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一车的东西流水似的运到了青霜院,青霜院中的人仿佛也因此头抬得更高了一些。
钟璃听了,不以为意的呵了一声,吩咐紫荆:“让人将青霜院中采买的银钱记录下来制成册子,回头我用得上。”
紫荆虽然不解其意思,却还是按钟璃的吩咐去做了。
等到晚间,看着手里的册子,钟璃撇撇嘴随手将册子扔到了一旁。
祁骁沐浴完了,散着一头湿发走了进来,见状奇道:“阿璃这是怎么了?”
钟璃对着桌上的册子抬了抬下巴。
“你自己看,不过是个吃饭的碗,边上竟都是缠了金丝的银底碗,喝茶的杯子最便宜的,一套算下来也要上千两银子。”
“摆的看的更是金贵得不行,一车东西算下来就得数万两银子,今日光是青霜院中花出去的,就不下三十万两。”
钟璃嘲讽十足的冷笑了一声,说:“按例,侧太妃一月份例三十两,祁立一月四十两。”
“算下来,母子两人加上所有侍妾通房的份例合起来五十年的存款也不够今日挥霍的。”
这是什么意思?
示威证明自己不缺钱吗?
钟璃正气着,见祁骁后背的衣裳都被头发打湿了,心里更是没好气。
她站起来,接过紫云手里的帕子,说:“说过多少次了,头发得及时擦干,怎地这般不长记性?回头受了风头疼又哼唧。”
祁骁听出钟璃话中的怒意,嘿嘿笑了一下讨好的将头发往钟璃的手边蹭。
“我自己不耐烦擦,阿璃帮我。”
钟璃白了他一眼,任劳任怨的帮他绞头发。
祁骁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堪称夸张的账目册子,语带安抚地说:“阿璃不必动怒。”
“她大方不了几日了。”
不少人此时正盯着找机会对司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