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凭什么?!
明明作奸犯科的是那对狗男女,却怎么反而要自己向他们低头服软?!
不可能,绝不可能!
贾琏正下意识想要拂袖,忽就见秦显进来禀报,说是王夫人想请二爷明儿出面,亲自护送二姑娘去庙里清修。
“知道了。”
贾琏不耐烦的回了句,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本就和迎春不亲近,如今知道迎春曾做过什么,就更不可能对她有好感了。
不过这事儿倒提醒了他,或许可以通过妹妹们找个台阶下——这三丫头不是年底之前,就要嫁给那焦顺了吗?自己做为大舅哥出面接洽,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就是一时想不出,等到时候见了那狗奴才,该怎么不失体面的服软。
不对!
自己这不叫服软,只是识时务者为俊……
也不对!
应该是说是卧薪尝胆以待天时。
这狗奴才爬的越高,将来指定摔的也就越惨,自己只需蛰伏起来等着看他的下场就好。
如此自我安慰之后,贾琏顿觉天宽地广,对于战略性低头服软也没那么抗拒了。
于是趁热打铁去了大观园,准备打着询问明天行程的名义,先打探一下探春与焦顺定亲的相关事宜。
途中路过竹篱花障编的月洞门时,正瞧见贾宝玉掐着朵大波斯菊,在那里念念有词:“去、不去,去、不去,去……”
贾琏停下脚步,扬声问:“宝玉,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
贾宝玉下意识把那波斯菊藏到了身后,但旋即忽又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琏二哥,你是去过苏州的,还亲自主持了林姑父的葬礼,可知道那附近有什么地方是能藏人的?”
贾琏顿时明白他方才是在做什么了,当下不耐烦的道:“你趁早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