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十年寒窗,能够举业入仕的也不过百之一二,一群匠户读几日蒙学就能做官,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说到愤恨处,这主事须发皆张青筋乱跳,直恨不能将那些不安分的工贼千刀万剐。
勤工助学的政策,虽然在一等程度上缓解了礼部的财政压力,可礼部上下却大都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尤其是一些皓首穷经,考了半辈子才考中进士的中老年官员,在惊闻工读生头名得了官身之后,更是痛心疾首的高呼国将不国。
不过他说的虽然痛彻心扉,但张侍郎听完之后却是未置可否,反而问道:“那焦顺是什么主张?”
“这……”
主事一愣,旋即忙道:“他虽没有应允,不过却派了人去各大工坊里察访,将那些暴民的暴论一一登记在册,显然是准备日后照此办理。”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展开了人身攻击:“这等幸进小人,还不就是一味的逢迎上意?他本是奴籍,如今见陛下有意抬举匠人,便改头换面趁势邀宠,足见其厚颜无耻——要我说,这事儿说不定就是他背后主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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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要讲证据。”
张秋有些不悦皱眉道:“焦畅卿虽出身低贱,却绝不是愚钝蠢笨之人,他既身处嫌疑之地,又怎会留下这样的把柄?况且只是登记在册,又不曾对下面许诺什么,别说把柄,恐怕连话柄都算不上。”
“大人!”
那主事微一躬身,愤慨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就算那焦顺不是主使,这勤工助学总是由他而始,且如今借着军代表、纠察队的名头,又妄图插手军务,足见其所图甚大!”
张秋听了这话,是满心的不以为然。
若说生逢乱世,纠集工人徒属造反倒还有可能成事,但太平年间又有谁听说过,凭借一群匠户就能掀起风浪的?
再说了,京中有三营一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