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妙玉姑娘能入他的眼。”
说白了,别的师太都年老色衰了,唯有妙玉青春正好清丽脱俗,莫说她的佛学知识本就不差,就算只会念丧经,贾宝玉多半也会甘之如饴。
听出了袭人话里的意思,薛宝钗又低头沉吟了半晌,心中明明早已有了主意,但却迟迟没有再开口。
袭人也是个人精,初时不解其意,后来也就渐渐恍然了,忙一提裙角跪倒在宝钗身前:“奴婢如今早将姑娘当成是奶奶看待了,便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搬弄是非——求姑娘看在往后,就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贾宝玉如今对那妙玉推崇备至,倘若薛宝钗暗中设法针对二人的关系,自然不好让宝玉知道。
说到底,宝钗还是有些信不过袭人。
这对袭人而言,却是比贾宝玉痴迷佛学更大的问题,于是跪在地上连连赌咒发誓,表示要效忠未来奶奶。
“快起来、快起来!”
眼见袭人如此,宝钗急忙又将她扶起,嘴里道:“我也早将当成是姐妹看待,又有什么好避讳你的?我方才没言语,只是想着该怎么两全其美才好。”
顿了顿,又道:“那妙玉既是异类,事情又全因她而起,何不将她请出大观园去?”
袭人听了这个法子,心下却微微有些失望,喃喃道:“这么说,还是得惊动太太喽?”
那妙玉是王熙凤做主、老太太首肯,才特意从外面请来的,要想把她赶出大观园,至少也得是王夫人出面才成。
可这样的法子,又何须宝钗来想?
谁知薛宝钗却连连摇头:“这事儿虽不能瞒着太太,却也不能让太太直接出面。”
袭人登时糊涂了,疑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求姑娘把话说清楚些。”
“你是最知道宝兄弟为人的,却怎么反倒糊涂了?”
却听宝钗解释道:“他近来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