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
眼见平儿把那褥子丢到了锅炉后面,王熙凤便让她扶着自己往外走。
出门之后,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时分。
这狗……
呸~
这贼杀才真能折腾!
王熙凤咬牙切齿的腹诽了几句,突然心下又起了疑,嘟囔道:“人是咱们调开的,他又是打哪儿进来的?倘若他不小心被人拿住短处……”
说着,又忍不住后悔起来。
怕被人发现是一回事,但她更后悔的是白白让那焦顺糟践成这样,却竟一句正经的要求也没来得及提起。
也亏是到了傍晚。
主仆两个一路上走走停停,好歹是避开了别人的耳目。
等回到家中,王熙凤往床上一趟,只觉四肢酸麻、膝盖青肿,身上竟是无一处不疼,恍似都要散架了一般,偏内里却又莫名的慵懒舒泰,直如被贯通了奇经八脉。
脑海中关于失神前的记忆,也不由自主的重新浮现出来。
“呸~”
她牙碜似的啐了口,忍不住侧头看向平儿,阴阳怪气的道:“怪道你素日里这么偏着他。”
“也不是因为这個。”
平儿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先是笑着摇头否定了,见王熙凤满脸不信,又改口道:“至少不全是因为这个,要说顺哥儿其实也是个花心的,但对身边的女人小意体贴,便宝玉也未必能比的……”
“嘁~”
王熙凤嗤鼻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他肯拿身家换你,你自然觉得他比谁都好——依我看, 就是个土匪强盗,若不然哪有刚见面就……哼!反正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说着,伸腿想用脚趾去捅平儿的腰眼,结果不小心牵动了痛处,当即又龇牙咧嘴的把两条长腿摆成了花括号。
平儿掩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