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若果然都是他们贪了去,我也不治你的罪,只当咱们从来没打过交道就是。”
邢忠闻言大喜,可转念一想,又期期艾艾的道:“我、我那里也有三百两——您放心,我一定把这银子还回去!”
“应该是六百两才对!那些辛苦钱你还想昧下不成?!”
“是是是,是六百两!”
邢忠慌不迭的改了价码,心中却盘算着若能拖些日子,把那宅子卖个高价,自己好歹也还能落下百十两银子,总算是没白忙活一场。
因天色已晚,二人便约定第二天早上去和邢氏当面对质。
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不亮,焦顺从邢氏床上爬起来——两人宿在了东府偏院里——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又跟着邢忠寻到了邢氏面前。
邢忠昨儿显是一夜未睡,如今瞧着愈发的颓唐,并不敢看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妹妹一眼,垂着头嗫嚅将已经事发的情况说了,又哀求邢氏把那七百两银子吐出来了事。
谁知邢氏竟翻脸不认人,当着他的面否认道:“什么七百两、八百两的,哥哥昨儿莫不是喝糊涂了?”
“你!”
邢忠霍然抬头,盯着邢氏颤声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儿分明就是你和大老爷……”
“哥哥!”
邢氏截断了他的话茬,正色道:“大老爷在佛堂里祈福呢,几曾见过你?又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银子?!”
“是、是是是是……似你替特说的!”
邢忠惊慌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却急忙把舌头上的血丝吮去,继续指证道:“银子是我二十七送来的,也是你当面点收的!”
邢氏板着脸反问:“哥哥说这话可又凭证?可有人证?可有借据?”
一连三个问题,直问的邢忠大汗淋漓哑口无言。
正忍不住要吐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