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从黑暗的角落爬过来。
牧欢蹲了下去,朝向他爬来的女子看去,
只见散乱的长发下,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小脸。
“我是牧欢,你还好吧?”
邬琪琪每动一下,身上就痛的不行,她看着栏杆外的大胡子,眼前有一阵子的模糊。
好不容易爬的近了,看清了对方的眉眼,邬琪琪笑了,声音沙哑:“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我的是你。”
牧欢的视线,落在邬琪琪露出的皮肉上,已是没有一处好地方。
他原本想问些话,但这种情形,问什么似乎都没用。
牧欢快速的打量这间牢房,没有窗户,唯一的入口就是刚才他进来的那条路,
再往深处,黑黝黝的,应该也不会有出口。
“牧欢,”
一阵冰凉覆上了牧欢扶在栏杆上的手背,是邬琪琪满是血污的手,
牧欢看见,那双弹琵琶的玉手,如今连指甲都被拔了去...
“可惜了你给我画的那张画,定是被哪人给拿了去...”
邬琪琪靠着木栏,目光涣散;“谢谢你来见我一面。”
“我会救你出去。”明明就没有什么可能,牧欢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邬琪琪闻言笑了:“我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当。对了,你可寻到你娘子了?”
牧欢点头:“寻到了。”
“真好啊...”
苟大双这时也回来了,憨憨的笑着,把那个小盒子给了邬琪琪:“给你买的香粉,想着你能喜欢这味儿。”
邬琪琪伸手接了:“可不就是喜欢,苟大哥,谢谢你了。”
苟大双给了东西,就站到一旁去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才进来了,竟然彼此都相对无言。
直到狱卒过来叫他们赶紧走,牧欢才快速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