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邹二家的二小子丢了,是咱们镇里人干的不?”
老头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包子,拿起一旁的一根树枝子,把两个包子扒拉到旁边。
两个泥猴似的小乞丐,一人拿了一个,抱着啃的满脸油光。
郭岳微微凝了凝神,却也没有说什么。
老乞丐清了两声嗓子:“郭老大,我们这些穷要饭的自己都吃不饱了,要人家孩子干什么?”
“你个老帮菜,别给老子打哈哈,你知道老子问的是什么,最近有生人来吗?”
“我呀,老了,腿脚也不行了,有日子没有出去了,外面的事啊,也没人告诉我这个老不死的了。”
郭岳见他不说,也不动气,他眼睛在这四处漏风的破庙里扫了一眼,
瞧见地中间烧过灰烬里,埋着几根鸡骨头。
“在凤濮镇,我郭岳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可拆几座破庙也没什么难处。哼,老不死的,你还当这镇里少不得你们这一窝腌臜货。”
郭岳说完,抬脚就要走。
老乞丐猛的咳了几声,不知什么原因,想开口留郭岳,却又没有喊出来。
郭岳见状直接出了破庙,带着几个敞胸露怀的兄弟,去了镇里另一边,找上了另一窝子乞丐。
这一窝里的乞丐头子叫毛四,四十来岁,小时候天冷冻掉了一只脚,一直要饭到这么大岁数。凤濮镇丐帮里的人都叫他毛瘸子。
毛瘸子不住破庙,他早年也跟着破庙里的老头一起,后来两人闹僵了,毛瘸子领了一伙相对年轻力壮的,
将凤濮镇的丐帮一分为二,破庙那边,都是年老年幼的。
但乞丐,卖的就是惨,比的就是谁更可怜,所以,毛瘸子也不见得就比老乞丐那边活的好。
郭岳叫手下兄弟去酒楼叫了一桌席面,跟毛瘸子在镇子边的一个草棚子里,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