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到之处,先利用强力镇压土著,令其恐惧,同时又最擅长操弄人心,更热心于输出自己的宗教和语言,在这种刚柔并济之下,往往统治力十分稳固。
王程因此断言,大明若要通商,连西洋诸国都遇到如此的困境,那么就更别说,想要让船队前往天竺,前往昆仑洲,甚至是更远的地方,获取通商所带来的丰厚利益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解决的,恰恰是大明朝家门口这些盘踞琉球、吕宋的佛朗机和尼德兰人。
张静一细细看着,下意识地不断点头,王程显然对于天下各地的情势,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认识。
这种认识,只有亲自出过海,且常年在澳门等地与佛朗机人和尼德兰人打交道,才能够领悟到的。
继续往下看,在这手札的最后,却提及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
在泉州,锦衣卫抓住了一个细作,此人与佛朗机人和尼德兰人关系甚深,一直都在内陆,刺探大明的情报,王程观察了他两年,不过一直都没有选择拿捕。
毕竟,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细作,若是拿捕了,如何能放长线钓大鱼呢?
直到最近,王程察觉对方,已经开始刺探大明各备海卫的情况,以及沿岸各处军队的驻扎。
这立即让王程意识到,可能海外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因而当机立断,立即实施拿捕,秘密审讯之后,则立马送来了京城。
他没有在手札中说此人招供的内容。
不过……很明显,王程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让张静一知道内情。
张静一放下了手札,脸色微微缓和,而后朝着那百户道:“这一路来,很是辛苦吧。好了,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人犯移交詔狱便可,你带着人,好好歇一歇。”
这百户便道:“是。”
张静一之所以没有多问这百户,主要是他的口音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