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一身甲胄,很是英武,只是他的眼眸有些细长,因而给人一种阴沉的气质。
他来到张献忠的跟前,便先朝张献忠行了个礼。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哈哈,可望我儿,有好事交给你。”
孙可望便道:“还请义父示下。”
他显得很恭谨,并没有父子之间的亲昵。
张献忠便将预备出击的事说了,随即道:“俺向闯王荐你为先锋,你怎么看?”
孙可望想了想道:“反正已是来了,总要碰一碰的,义父既发了话,儿子自然义不容辞。”
“好。”张献忠顿时意气风发,又大笑起来:“哈哈……不过你要晓得,你带着的,可是俺的本钱,一旦有失,便都完了。所以,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孙可望道:“义父放心,儿子晓得。”
张献忠又大笑,禁不住道:“此番若是能进京城,少不得……俺也过一个皇帝瘾,俺与老高商议过,到时京城就留给他老高,他在北称帝,俺则带兵去关中和云贵,也做皇帝,他是北帝,俺是西帝,至于李自成那厮,俺瞧不上他,不过看他当初也曾聚义的份上,便教他做一个南大王便罢。到时俺称孤道寡,你来做太子。”
孙可望心里一喜,却忙道:“义父折煞俺了。”
张献忠露出‘慈祥’的笑容:“休要推辞,说起来,俺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空落落,可行大事的,迟早要走到今日这一步,只好买定离手,全凭天意了。此时此刻,俺做一首诗,赠予你,好教你明日阵前,受一些激励。”
孙可望:“……”
张献忠便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抬起眼来,顾盼自雄,朗声道:“十万雄兵至京畿,骇得昏君心凄凄,有俺亲儿可望在,杀那官军如切瓜!”
孙可望道:“好诗,好诗,义父这诗,又精进了不少,只怕李白和杜甫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