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要修下去……人心也就定了。”
张静一冷笑道:“修下去?你可知道……要修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你以为我是你们,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我张静一世受国恩,奉公守法……这铁路,根本就没有办法修。”
“如何没有办法?”刘文鄂急切地道。
张静一便绷着脸道:“难道你还要我张静一去抢地不成?从前,我倒是有这个念头,不过自从大家都说士绅可怜,要给士绅们一条活路,陛下从善如流,最终暂缓新政,这征收土地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戛然而止了。”
“陛下有明言,我大明要善待士绅,可铁路沿线的地主们,都不肯把地拿出来,你让我如何修?难道还要我张静一,跪在这一家家人门口,求他们高抬贵手吗?好啦,不必再说了,这毕竟是好事,逼反了士绅,对国家有什么好处?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心。该说的,也说了。好了,我很忙,诸位请便吧。”
说罢,对一旁的校尉使了个眼色,让人送客。
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这样就甘心?
于是个个都不肯走,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急得没法儿了。
于是……结果,被人叉走的时候,还有人叫骂不绝,口里大呼:“殿下……殿下……不可啊,不可啊,我等真的没有活路了。”
那痛哭的声音,依旧很远还可听见。
张静一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冷笑一声,随即对身旁的刘文秀道:“加派护卫,无论是我家,还是铁路公司,要随时有几百人保护我,这些人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刘文秀忙道:“是。”
…………
刘鸿训在内阁,也略略知道外头发生的事,他显得心神不宁。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暴跌了呢?
在内阁之中,见黄立极也是心神不宁,他心里就更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