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监里,慢悠悠的喝茶。
他这几日心情很不好,所以司礼监的上下宦官,没有人敢招惹他。
此时,有人脚步匆匆的进来,道:“干爹,干爹……”
却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杨顺。
杨顺朝魏忠贤行了个礼,急匆匆的道:“不得了,不得了了,外头突然传出钟声,而后……这京城里头,哨声此起彼伏,有人来报,说是这哨声,乃是军中进攻用的哨响……干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魏忠贤端坐不动,他露出惋惜又惆怅的样子:“不必管,这不是我们的事。”
“这……”
魏忠贤抬头,凝视着这随堂太监杨顺,慢悠悠的道:“也不必慌,既然和我们无涉,那么便稳重一些。”
“干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听说宫外头有一些传言……”
魏忠贤笑了笑:“传言……是编排咱已众叛亲离了吧?”
“这……”
魏忠贤淡淡道:“众叛亲离,也比失了自己的本份要好,宦官就是宦官,做宦官就是伺候人的,不要以为,自己多了几两肉,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所以……若是这宫里头,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跟着宫外的人胡闹,到时死了,可就别怪咱没有提醒了。哼……”
这随堂太监杨顺听了,大抵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其实……这些日子,不但有许多的传言,宫里确实有不少人,和外头的人……”
“相互勾结是吗?”魏忠贤笑了:“这无可厚非,毕竟……咱这是树倒猢狲散了嘛,驾驭不住外头的人了,难免会有人……拎不清自己,以为自己得到了外臣的支持,便可在宫中有了立足之地,甚至想要分庭抗礼,呵……愚不可及……”
他居然没有追究这件事。
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既然如此糊涂,那么……到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