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只不过……”
他说到这里,又不禁唏嘘了起来:“只不过王文之又同时上奏,说是此番又补充了三千流寇,进入信王卫,加上此前的人马,单单一个信王左卫,便已有一万四千余人,且都是精锐,战兵占了近半,因而恳请朕再拨发钱粮,犒赏将士。”
温体仁露出难色,道:“府库里的钱粮……早就告罄了。”
这是实话,信王朱由检到了这儿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减税。
大量的税赋被减免,尤其是在他看来不合理的商税和矿税,直接进行了裁撤,这个举措很得人心。
可问题是,人心是得了,就是没钱。
是的。
府库早就空了。
根本就收不上来税。
若不是信王在京城,也有一些积蓄,而信王夫妻,又典当了不少的王府宝物,这归德府,根本就无法维持。
温体仁看着朱由检,露出无奈的样子。
朱由检只好叹息道:“现在孤王的手里,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可是……王文之说,现在信王左卫人才济济,士气如虹,此时正是趁此机会收复整个河南的时候,这时若是没有钱粮,只怕要贻误军机。现如今,什么都要钱……朕已很节省了。”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所穿的布衣,道:“孤王是连丝绸都不敢穿了,这衣服,还是孤王让人花了七十两银子采买来的棉布,是孤王的爱妃亲自织出来的。”
温体仁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检身上的布衣,这布衣……在市面上……应该几十文钱吧……就这……花了七十多两银子?
他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几个宦官。
随即微笑道:“殿下……倘若没有钱粮……”
已经生出许多白发的朱由检露出了愁容,顿了一下,又禁不住叹了口气道:“孤王不能学皇兄,这钱粮,孤王无论如何也要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