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长长叹了口气,望着大明门外的一片狼藉,而后他心里总结出两个东西,其一:要多收子孙,但凡是好苗子,都要收下,尤其是那个张三……若是他此次出海能平安回来,要立即收拢。
其二:陛下决不能出事。
而就在这时候,一旁的田尔耕道:“干爹……”
魏忠贤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显得慵懒地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田尔耕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新县侯……越发的如日中天了。”
魏忠贤眼眸微微眯起,带着警惕,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田尔耕:“怎么,你怕啦?”
田尔耕讪讪道:“哪里,只是觉得该提醒一下干爹。”
“咱不需要提醒,咱是阉人,他是外戚和勋臣,他难道还能割了自己的根,来司礼监和咱抢位置不出?只怕你是想提醒你自己吧,怕到时……你自己手中的权位不保吧?”
魏忠贤笑了笑,又道:“少拿这一套来糊弄咱,莫不是还指着咱给你冲锋陷阵不成?咱心里清楚得很,能取咱而代之的人是在宫里。”
田尔耕便再不敢说了,连忙诚惶诚恐地道:“是,是,儿子万死。”
魏忠贤拂袖,冷冷地道:“此次锦衣卫应对失据,差一点酿生大祸,若不是陛下及时回来,你田尔耕难辞其咎,好生去反省吧。”
田尔耕碰了一根钉子,便连忙应声虫一般。
……
此时,在暖阁。
天启皇帝已坐下,他显得有些疲惫,信王做的事,伤了他的心,让他闷闷不乐。
不过更让他伤心的却是,这天下的臣民,今日所见之后,才知道不少人是真的希望他死在外头。
这种恨不得立即拥戴信王取代他的风潮,让天启皇帝意识到,他已经不得人心到了何等的地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