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难免会有性子,张国纪心里也这样安慰,可细细一想,国子监祭酒这些人,不也照样活了一大把年纪,可不是依旧还是这样的吗?
他心乱如麻着。
却听信王朱由检道:“这便好了,今日你们父子正好相聚,孤王也请了令郎来,今日是喜事嘛,孤王已下了条子,专程去军校,为他告这半天的假,你们父子终于可以好好的说一说话了。”
张国纪一听,非但不喜,反而心里大惊。
他联想到陛下即将来此,而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里,还有魏忠贤,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怂恿挑拨一下,那岂不是……
见张国纪慌张的样子,朱由检却显得很热心,搀扶着张国纪进府,请他落座。
可张国纪却是坐立不安了,他的心态不大好了。
完了……
张家要惹来了大祸了啊。
甚至可能要牵累到他那身为皇后的女儿。
他十分清楚,陛下对于东林可是极为反感的,何况还有魏忠贤,睚眦必报的九千岁……
可在另一边,信王等人各自落座,大家说起张进,都忍不住眉飞色舞。
那国子监祭酒王烁捋须笑道:“张国舅小小年纪,文章和道德,都是一等一的,实在教人钦佩,当初他的文章,老夫看过,真是大开眼界啊。”
坐他身侧的还有另有一个好像是礼部的给事中,虽然年轻,不过相貌堂堂,此人自称自己叫曹师稷,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虽是官职卑微,可在信王以及朝中诸公面前,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畏色,反而侃侃而谈,令人赞许。
此时,信王朱由检道:“自打张进进入了军校,孤王便一直担心得很,怕他在里头吃亏,却不知他如今在军校之中的学业如何了。”
有人低声道:“进了军校,还谈什么学业。”
众人听了莞尔,却也不便高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