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油油的打狗棍,也有几分胆怯,如果真的跟这老东西计较起来,不论动文的还是动武的,自己眼见都占不了上风。想到这里,语气就放和缓了:“唉,年纪大了,怀旧啊,银州也是我工作过的地方,不来看看心里不踏实啊。”
跟党走嘿嘿冷笑:“怀旧?你怀个屁旧,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个老贼是来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婿要官来了,就凭你那个一会儿破旧一会儿开放的活宝女婿,能混着当个副手不操心不劳力就不错了,当了公安局局长,银州市老百姓不就倒大霉了吗?这件事你就死心了吧,我已经给市委、市政府、市人大都打招呼了,如果这一回你女婿当了公安局局长,我就到中央组织部上访去。另外,你明天就赶紧滚蛋,别赖在银龙宾馆丢人现眼了,蹭了一辈子共产党的饭,便宜别占个没完没了啊。丑话说到头里,明天一大早我就过来看望你,如果你还赖在这儿享受高级待遇为你女婿要官,可别怪我的打狗棍不认人,到时候我敲断你一根脚骨拐,然后等着你女婿过来抓我。老子向来说一不二,你是了解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不识相就等着我明天拿着打狗棍来赶你。”
赵银印老爷子让他连损带骂带威胁闹得目瞪口呆,脸气得涨成了猪尿脬,浑身直哆嗦,跟党走却已经跳下办公桌拉开屋门走了,赵银印还半裸着站在地上发呆。
跟党走一出门,就看见两个服务员神色慌张地守在门外,见他出来,胆战心惊地躲到了一旁,显然他刚才在走廊里狂呼乱叫惊动了服务员,服务员刚才一直在门外面偷听。
跟党走冲服务员挤了个笑脸,满脸皱纹织成了一张破渔网,尽量和蔼可亲地对服务员说:“这里边住的不是好东西,是来跑官要官的,你们别给他服务。”说完,扛着他的打狗棍昂然离开了。
赵银印透过宾馆的窗户,眼睁睁地看着跟党走钻进了等在楼下的轿车里,那是一台黑色的奥迪v6,牌照是多少赵银印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