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光荣故作谦虚,实则不无几分炫耀地说:“我有什么门道啊?不过,如今在官场上混,走仕途的人,有几个没有几条路子?”
庄扬说:“你还别那么说,我就没有路子,别说几条路子,一条路子都走不通。”
司光荣说:“那是您庄局不在这方面动心思,您跟我不同,您是正牌大学生,靠的是真本事,用的是真功夫,走的是正路子,像我这种人,要本事没什么本事,用干部考核的几项标准一卡,啥也不是,只好光脚过河,能蹚的水就得蹚啊。实话实说,庄局,如果这一次您真的不努力一下,不但我要替你惋惜,我敢肯定的是,将来您要后悔后半辈子。”
庄扬问他:“你说了半天说得也挺热闹,我看不出我即便想当局长,又有多大的可能性。”
司光荣伸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八成把握。”
庄扬吃惊地问:“凭什么?”
司光荣:“凭我啊。”
庄扬:“你是市委书记还是市长?就算你是市委书记或者市长,人大也能把你的人选卡住。还是那句话,人大曾主任绝对不会让我过关的。”
司光荣看到庄扬已经蠢蠢欲动,便索性给他送上了一颗定心丸:“那不一定,我给您老人家透个底吧,您说省人大主任能不能管得住市人大主任?曾聪明敢不敢不听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话?”
庄扬大惊:“你跟他们有关系?”
司光荣故作谦虚:“关系倒是有,不过也就是能说上话的关系而已,真正能有多大作用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庄扬半信半疑地打趣:“吹牛吧?如果你真的有那么野的路子,还用得着给范局送猎枪?反倒是范局应该给你送猎枪差不多。”
司光荣不好意思了:“庄局,求求您别再提送猎枪的事好不?这件事情过去只有我和范局两个人知道,范局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