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挓挲着,一时间不敢动弹,我们也都一样,一时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甚至丧失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爹从炕墙上跳到地上,吩咐我们:“听胡球来的。”说着,他自己领先朝外面走。胡球来卧房是正房的里套间,外面还有一间客厅,客厅对面还有一间房子,我爹来到门口,回头招呼我们,“走啊。”
鸡爪子和鸡屁股面对米袋子里的大洋恋恋不舍,可是自己的人在人家手里又不能无所顾忌,只好慢腾腾地朝门口挪着步子。我没有动弹,我不是舍不得那一米袋大洋,我是舍不得把奶奶一个人扔给胡球来,我不敢想象,我们就这样撤退了,胡球来会对奶奶怎么样,万一我们都走了,他给奶奶来上一刀怎么办?我想起了腰里别着的手枪,然而,枪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用,别说我没有机会掏枪,就算把枪掏出来了,也没有那个本事保证一枪击中胡球来,更没有本事保证在我射击的同时,胡球来不会抢先给奶奶来上一刀。
迟疑间,奶奶说话了:“去,都听话,都出去,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爹不见了,听得见开门关门的响声,我暗暗着恼,我这个爹也真的太不靠谱,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太没出息,就这样把奶奶扔给胡球来自己跑了?忽然听到我爹在外间屋跟谁说话:“他儿子弄住了?”
另一个陌生口音回答:“弄住了,带上走呢还是就地灭了?”
胡球来听到外间屋的对话着急了:“狗日的你们就会这一套套,这一回老子豁出去了,即便断子绝孙也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