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拉到火车站,看到他们上了火车,我才回去。傍晚,奶奶换我们的时候,我把跟踪那一男一女的情况告诉了奶奶,奶奶拍拍我的脑袋表扬我:“还是三娃精明,今后你们两个都要听三娃的。”
其实,奶奶这项任命没什么作用,三个孩子里,我年龄最大,他们俩本身就得听我的。我对付瓜娃的办法很简单,如果他对我的意见稍有不从,我就对芹菜说:“咱们不跟他玩了。”瓜娃马上屈服:“那好吧,听你的。”
如果芹菜对我的意见表现出异议,我就说:“瓜娃,芹菜是女娃娃,咱们是男娃娃,男娃娃不跟女娃娃玩。”
芹菜不会像瓜娃那么容易屈服,往往会说:“不玩就不玩,我自己玩。”可是,过一阵看到我们俩真的不跟她玩了,也会屈服,嘴上不说,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用行动表达接受我管理的意思。
当天晚上,我正睡得香甜,被奶奶扒拉醒了,奶奶悄声对我说:“敢不敢跟奶奶走财神?”我顿时从蒙眬中清醒过来,腾地起身:“走。”
瓜娃被惊醒,爬起来迷迷糊糊地问:“你们干啥呢?”奶奶说你睡你的,没你的事情。瓜娃就乖乖地缩回了被窝,片刻就又响起了鼾声。
“把你开锁头的家具带上,悄悄地。”奶奶吩咐我。我就悄悄地穿好衣裳,带上了开锁头用的铁丝、凿子、小撬棍等物,奶奶蹲下,在炕洞里掏了两把,然后手在我脸上抹了几把,又在自己脸上也抹了几把,奶奶那张白脸顿时变成了戏台上的张飞,我想我肯定也成了另一个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