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有些头大,深吸一口气之后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梁永生躬身行礼,然后缓缓的退出了营帐。
一时间,营帐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就只有严宽一个人坐在羊毛毯子上发呆。
严宽的心里有些乱……
他本来还打算睡一觉的,可是经过这么一闹,他根本睡不着了。
严宽坐在那里开始皱眉沉思,开始思考梁永生刚刚说的那件事情所代表的意义。
梁永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严宽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他刚刚拿来两个衡器衡量了自己腰间的佩刀,虽说不如朝廷的衡器那般精准,但是却也不会相差太多。
可是市场的衡器和工部送来的衡器衡量出来的同一物体的重量竟然相差一半,这也有些太过分了。
一开始的时候,装备库的事情还只是停留在亲卫军和各地驻军身上,再往上牵扯,无非也不过是把工部的人而已拉下水。
可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那问题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工部的衡器都出了问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参与这起案件的,不仅仅是亲卫军这些武将。
再往深处思考,工部送给亲卫军的衡器都有问题,那么送往户部、盐场的呢?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工部的衡器除了问题,唐朝各个地方都会受影响。
放眼整个唐朝,各个行业,尤其是朝廷控制下的盐铁生意,那可是国之重本啊,要是那里也出了问题,那该如何处理?
严宽的眉头越皱越紧,都快变成小山包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皇帝陛下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会是如何的震怒。
这下子好了,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怕是都脱不开干系了,吃苦头算是好的,不被满门抄斩就不错了。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