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恨,而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恍惚与茫然。刚好豆卢著认出了茅汇,她不愿意当晚之事张扬出去,情急之下,便杀了豆卢著。”
魏弘节道:“这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郑注亦无奈摇了摇头,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老夫听侍从白大说,他奉你之命监视时,看到左军金沙河手下连夜从万年县廨运走了一口袋物事。白大还说,你认为那口袋中装的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弘节忙道:“是了,这件事也是蹊跷得紧,弘节还未来得及禀报相公。”大致说了经过。
郑注大为惊讶,问道:“你认为那女犯柳芬事干玉龙子?”
魏弘节道:“弘节也只是瞎猜的,不然左神策军何以对县狱一名普通女犯如此感兴趣?”
郑注道:“老夫得到消息说,那些暗中监视杜仲阳的神秘人,确实是左军中尉仇士良手下。仇士良这个人可是不简单。当初左、右神策军相争,左军未露败象,他当机立断站到老夫这边,还为摧垮左军中尉韦元素等人添了一把旺火。老夫还以为他是识时务者,现下看来,他还有更大野心。”
踌躇片刻,便命道:“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没办法摆到台面上公开说。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一定要做得隐秘,别让左军发现。”
魏弘节道:“左、右两军素无往来,郑相公也向来只与右军亲近,弘节贸然去左军军营,怕是会引起仇士良怀疑。”
郑注道:“你还是真是醉糊涂了。除了金沙河,不还有万年县尉成吉吗?那女犯柳芬是他交给左军的,他总不会一无所知吧。”
魏弘节忙道:“是,弘节竟忘了这一节。”又问道:“郑注相公是如何知道是沈翘翘杀了豆卢著的?”
郑注笑道:“老夫就知道你忍不住要问这个。说来你也许不信,这是沈翘翘自己说出来的。”
原来昨日沈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