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礼,纵是这江湖人士家财万贯,也不至于此。
蔡岸似瞧见楚天眸中惊色,一歪头,故作娇羞道,“官人,奴家威风不?”
楚天躬身,拱手道,“大人之威不亚于一郡之守,小的佩服之致。”
蔡岸捂嘴轻笑,娇嗔一声,道,“官人真坏……官人才厉害……”
又一歪头,瘪瘪嘴,道,“一郡之守算得了什么,若官人喜欢……奴家送予官人又有何妨……”
倏地,蔡岸面色一变,低喃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哪点比不过那个糟老头?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蔡岸又怪笑一声,冷冷道,“于是……我努力呀努力……终于……终于让他们都怕我,终于让他们看到我就胆战心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想要离开我?我还不够好吗?你怎么能离我而去,怎么忍心离我而去?我知道你心底肯定是舍不得我的……于是……”
蔡岸牵起衣角,置于鼻尖,深深一嗅,又以红衣轻轻摩挲脸颊,面上尽是享受之意,徐徐道,“这样……这样咱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你说是吗?”
“你不能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蔡岸身躯掠出杀机,杀意弥漫,一阵秋风刮过,钱尹竟觉这秋风却要比凛冬的寒风还有刺骨三分,杀意笼罩方圆一丈之地,钱尹只觉五脏受无形之力挤压,呼吸亦十分困难。
楚天见状,心意一动,亦如钱尹一般,呼吸急促,极为难受的模样。
蔡岸猩红的眸子一扫四周,见楚天与钱尹已蹲在地上,神色难受,遂轻轻一拍脑袋,面上露出惊慌与尴尬之色,道,“官人对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
一瞬间,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天地似已清明。
钱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方才的须臾之间,竟让他恍若身临死境,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