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一口酸水闷在心口,气得不成,一路强忍着陪着夏小妹又逛了一趟街面儿,这才与她分手各自归家。
太子爷驾转东宫,坐在东宫的书房之中却是暗自惆怅,
“我心仪夏小姐,夏小姐对我虽好,却只是以朋友相待,眼看着我年纪将至,母后与太后已在预备选妃之事,昨日里召了我过去观看各地佳丽画像,被我借口读书给推,可这推得了一时,推不了一世,以后又当如何?”
话说我们这位太子爷果然与众不同,想前朝也罢,本朝也好,做太子也好,做皇帝也罢,娶媳妇没有一个是自己选的,都是长辈们做主,皇帝老子下皆,只我们这一位太子爷,见惯了亲爹弘治帝与张皇后相濡以沫的恩爱,自小心底便有个念头,也想要娶一个自己可心之人,好不易寻着一个吧,却对他只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就是没有男女之情!
想到这处不由暗自掬了一把辛酸泪,望着窗外长叹一口气,想他堂堂当朝太子殿下,长这般大,乃是这天底下第二尊贵的人,财富地位,权利美色,那一种不是挥之即来?
可偏偏心仪之人那一颗芳心,却还在懵懂之中,便如这天际的一轮明月一般,被一片儿薄云遮挡,朦胧缥缈,仰之可望,抬手难摘!
唉!实在令人惆怅!
太子爷长这般大,头一回尝着求之不得的滋味,竟是如此让人愁肠百结,辗转反侧……
他这厢在书房之中叹气,一旁隐在角落里静立,假扮物件儿摆设的江余儿,最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想了想终于大着胆子开口道,
“殿下……”
朱厚照头也不回哼了一声,懒洋洋问道,
“怎得?”
江余儿踌躇半晌道,
“殿下可是因着夏家小姐的事儿心下忧愁?”
朱厚照哼了一声,算做默认,江余儿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