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第三通鼓响起,大部分的部曲都已经到了校场。
田璋跟着队列走入了校场。
此时的校场已经聚集了数千人,入目尽是土黄色旌旗,犹如黄色的海洋,又如太行山中那茂盛的原始森林。
田璋有气无力的看向校场的高台,睡眠不足,让他有些打不起精神。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高台上时,却突然浑身一震。
那面旌旗他再熟悉不过了。
“杨木,你看,那是不是大贤良师的大纛旗。”
田璋往前倾斜了一些,低声对着前面的杨木问道。
但是杨木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理会田璋。
田璋见杨木不为所动,便又往后倾了倾身子,想要找钟后说话。
不过马上田璋便停止了举动,因为队列旁的担任军法官的符祝已经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三通鼓停,三千余名黄巾军武卒全部聚集在了营地的校场上。
黄巾军武卒满编本来有六千多人,有一千多人驻守在匈奴王庭附近,最近才发出调令不久,朔方一战,黄巾军武卒也是伤亡颇重,死伤了近两千人。
所以现在聚集在营地之中的只有三千余名黄巾军武卒。
“授勋典礼……”
田璋看着校场的高台,他对“授勋”这个词很是陌生。
就在田璋还在思索的时候,前面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喧嚣声,而且喧嚣声正在愈演愈烈。
田璋看到了高台上,一名外罩着土黄色战袍,头戴翎羽透盔的黄巾军将领站了起来。
喧嚣声骤然传到了田璋的耳边,田璋也是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其实那并不是喧嚣声,而是从无数黄巾军武卒的喉咙之中迸发出来的欢呼声。
“万胜!”
田璋知道那高台之上站立的,正是他们的大贤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