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身躯。
身前踏步声响起,李恩的眼前是无数黑压压的匈奴胡骑,他们高举着兵刃,怪叫呼喝着蜂拥而来,彷佛是无穷无尽一般,向着营垒汹涌而来。
而李恩所处的这段营墙上,包括他的亲卫在内,尚能站立不过七八名军卒。
“难道,今日我就在死在此处了吗?”
李恩死死的握持着手中的长戟。
他不甘心,他实在是不甘心,先辈用鲜血换来百年的基业,如何能在他这一辈被倾覆。
“咚!咚!咚!”
汉军营垒中那昂扬的战鼓声,并没有因为匈奴人的箭雨而停歇半刻。
更大的踏步声在李恩的身后响起,李恩急忙转过头去。
身后是一面面火红的旌旗。
旌旗之下是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一名名手持着刀盾的汉军军卒。
红旗飘摇,一股股红色的溪流正沿着军帐间的道路,向营墙的方向开赴。
昔日白登之围时,匈奴的单于冒顿指挥匈奴大军,将刘邦的兵马围困在白登山,几乎水泄不通,使得汉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不能相救。
但匈奴围困了七天七夜,发起了无数次的攻击,也没有占领白登。
最终刘邦成功带着汉军杀出重围。
新生的汉帝国得以转危为安。
他们的父辈保护了他们的皇帝,他们的国家。
他们相信,今日他们亦会击退来敌,杀出重围!
……
河东郡,永安城,北城城墙上无数土黄色的旌旗迎风鼓动。
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头戴黄巾的军卒,竖起的枪戟犹如密林一般茂盛,攒动的人头犹如波涛一般汹涌。
北城城楼附近,不再是头戴着黄巾的军卒。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名身披重甲,身着土黄色战袍,顶盔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