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耳中听的吵闹,本来心中以为张让等人瞒报军情,心中有些愠怒。
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张让两鬓微微有些白发,想起昔日张让的种种,从幼时一直陪伴到他长大成人,到如今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怠慢。
念及于此,刘宏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一空,再转头看向司徒陈耽,刘宏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反问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朕耶?还不退去!”
言罢刘宏转身就欲走。
陈耽心中一颤,眼见刘宏发怒,但他咬了咬牙还是快步上前,拦在了刘宏的身前不远。
“大胆!”
张让、蹇硕等人见状俱是大声喝斥道。
蹇硕更是爬起身来,张开了双臂将刘宏护在了身后,厉声质问陈耽。
“陈司徒想要效仿故秦荆轲!”
“不敢。”
陈耽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唐突,连连告罪。
刘宏看见陈耽如此不识抬举,心中更是怒火中燃,又看到蹇硕舍身护驾,心里不由的又向十常侍等人偏向了几分。
“陈司徒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耽看到刘宏一脸冷意,知道自己说的话多半无用,有心想走。
但他却想起了那一片片灾情的奏折,一条条民乱的信息,百姓受苦,士人遭害,他高居庙堂,却如泥塑木雕只能任由十常侍兴风作浪,却无半点办法,忍不住悲从心来。
陈耽跪伏在地上忍不住泪如雨下,他悲声说道:
“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却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人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
“结连黄巾,乃是封谞一人所为,与张让等人有何关系?”
刘宏听完陈耽的言语,心中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
“来人,将陈司徒送回家